connect……off……
最近心里总回荡着一种冲动,迫使着我提起笔来,又一次生涩的割划纸面——写下文字——对,“文字”,我竟还有幸铭记它们的大名,我以为它们早就消逝在偏见中了呢,可惜。这种冲动以近乎偏执的嘴脸紧紧审视着我,嚅动嘴唇,向我发出邀请——姑且如此视之——写下来,或死去,求你了。我怎么会拒绝如此的请求呢——更何况我下意识将其识别成了女性——那就答应好了!
然而这绝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,我不得不拂去旧梦的尘埃,想起来一个“我”,勾勒出他经历的奇诡的冒险,回忆起——我以为早就埋葬了的——一些事情
【资料图】
写下来,或死去,来吧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我哼起来《来吧,甜蜜的死亡》
Connect……on……
1918年的莫斯科街头
阳光斜射下来,投射出一片又一片树荫。风从炽热的大地上升腾,从滞笨的土石中跻身出来,欢呼着奔向天空——“然后在天空诗意地栖居下来吗?”“我”转头,问向羊男。
羊男厚重的皮毛缓慢的翕张,树荫下的他显得灰暗,也可能是他吞吃太多阴晦所导致的。树荫一点点的缩小,“我”不满的把脚缩回来,暗与光的边界在缩小——两者“我”倒是都不讨厌,只是那条边界——可恶的边界,是在实在界不能被定义的东西——反正“我”是避之不及。羊男抖动了一下——“我”挑了挑眉——转动他深灰色的眼珠,一卡一卡的开合上下颚,舌头抽搐着,从喉咙里叽里咕噜滚出一段话:
“我站在这里,骄傲地宣示着我的尊严,我的灭亡,我的新生——我将剥离我轻盈的体态,汇入无穷的虚空,开启我冰冷的旅程”
“直抵太阳的冰冷旅程,旅人们只能在路旁徒劳的生起篝火——寄希望于烈阳,让自己作为生物在烈火中尖啸着死去——化作纠缠着风与土石的流星,划破天际,坠向大地”
“我”静静的听完,心里有些疑问,却说不出口。夏风轻盈的环绕着我们,低声的诉说着它们的自由与喜悦。“我“用手指轻轻缠住一卷夏风——只消伸出手指,绕出几个螺旋——就像缠绵花糖,感受着她的柔软细腻的体感——悲伤突然涌上心头,“我”哽咽着对她倾诉到:“死去吧,我在之后等着你”,然后不可控制的大哭起来。
羊男僵硬地将头转过来,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笑声。他歪头,向“我”把头掰过来。
“我”狠狠瞪了他一眼,将哭声抛向了边界。缓缓将手腕抬起来,看了一眼表,“我”没好气地对他说:“走吧,该干正事了”!
透明的荆棘缓缓从地面浮起,“我”小心翼翼地跨过边界,缓缓抬头,收揽荆棘反射出的光。“我”蹲下去,用手感受着尖刺的质感,叹了口气:
“莫斯科将被淹没在愚人的笑声中,荆棘将会刺穿愚人狂欢节”。
羊男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,迈步将大地向他身后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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